2019年,欧洲多地遭遇致命热浪,法国南部葡萄园受到重创;意大利遭遇恶劣冰雹天气,冰雹足有橙子大小,中部多地受灾。野火在亚马逊热带雨林乃至北极圈内多个地区肆虐,美国中西部的农民刚送走洪水又要“备战”热浪袭击。每一次灾难下,生存和生物多样性都受到威胁。
气候变化增加了这些事件发生的几率。在2003年,欧洲成千上万人在为期两周的酷热天气中丧生。当时,它被描述为“千年一遇”的灾难天气。12年后,英国气象局将其修改为“百年一遇”,并表示到21世纪40年代这类天气将变得更加常见。
许多部门在气候变化方面都可以选择立场——承认并采取行动,抑或无视和否认。但是,对于农业而言,气候变化的影响已经显现,而适应是唯一对策。避免、缓和并最终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是西方经济的新动力,更具环境可持续性的农业将发挥重要作用。
下文将介绍粮食生产商改变的四个主要方式:
“绿色革命”技术
气候冲击突显了即时新鲜农产品供应链的脆弱特点,满足国内人口需求的在岸粮食生产正变得日益重要。在许多国家,温度过高或气候过于干燥以致无法维持植物生长,这意味着即便有灌溉系统,传统的户外农业也是难以实现。
技术在为我们提供解决方案。拥有600万人口的新加坡对进口的依赖度达到90%。这个岛国希望通过投资农业技术,例如垂直农业和实验室培育肉类产品,计划到2030年将进口依赖度降低到70%。垂直种植可能会消耗大量能源,因此这类种植系统只有在清洁可再生能源供应充足的情况下才能带来环境效益。但另一方面,垂直种植的节水效果非常可观,尤其是无菌栽培系统,作物收获后无需进行清洗。
发展传统农业,智对气候变化
事实证明,回归传统的耕种制度——将牲畜、林业和可耕作物在同一个耕作系统中统一管理,要比单一的耕种或畜牧业具备更强的气候变化抵御能力。这些畜牧或农林业系统中会综合考虑土壤健康、生物多样性和有效的土地管理。在混合耕作系统面前,限制红肉产业以保护环境的理论不一定能站得住脚,因为用于牲畜饲养的土地往往不适合耕作,而牧场饲养的牲畜能够提供优质肉类和其他产品。
这类土地可以为多物种提供栖息地,具体取决于所在位置。如果缺乏有效管理,则目前放牧的大部分土地将被有害或具有侵略性的植被所占据,导致野火发生的风险增加。西班牙甚至采取放牧防火的做法,让牲畜吃枯草降低火灾发生几率,继而减轻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以建设性的方式放牧可以增加生物多样性、恢复土壤健康并促进碳固存。
湿地利用
泥炭地土壤在适应气候变化方面特别受关注,因为土壤变干将其用于种植,它们会形成重要的碳汇,也会产生碳排放。泥炭地在全球175个国家都有分布,面积共约400万平方公里,是地球上生产力最高的农业土壤(Joosten等,2009,由国际自然保护联盟援引)。
泥炭地完成排水后成为肥沃农田,但释放了大量的碳。通过重新浇湿泥炭地、增加生物量可以逆转这一过程,实现碳隔离以及栖息地再造。
地球要适应新的气候变化目标,寻找泥炭地的其他生产性土地利用至关重要。湿地农业可能是一种选择,无论是季节性还是永久性湿润的土地。生物质和替代性牲畜(如水牛)特别适合湿地农业体系。发展这些产品的供应链则可以恢复泥炭地,在不损害农业生产力的同时实现气候变化目标。
苏格兰黑皮诺:开拓新市场
在某些地区,由于平均温度的升高带来新的种植机会,对气候变化的适应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例如,WineGB / Wine Intelligence的资料显示,英国的葡萄种植业发展迅速,2000年以来葡萄种植面积已增加三倍,而且还将继续增加。英格兰东南部的发泡白葡萄酒享有很高声誉,可与法国香槟地区的发泡酒一较高下。但相似之处还不止于此。东南地区的温度已经上升到香槟地区在上世纪80年代的温度。如果温度变化继续下去,则温暖的天气可能会影响这部分优势产业。但同样地,未来或许会出现更多原本的非传统作物和外来作物——到2080年,苏格兰或许会出现黑比诺葡萄种植园。